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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0年5月8日 星期六

歐洲鋼琴家──波哥雷里奇

source
http://video.zing.vn/video/clip/Ivo-Pogorelich-plays-Mozart-Turkish-March.3007.html


◎ 歐洲鋼琴家──波哥雷里奇(Ivo Pogorelich, 1958-)訪問節錄

波哥雷里奇1958年出生於前南斯拉夫,十一歲至莫斯科中央音樂學校和提馬金學習,在莫斯科音樂院求學時結識克澤拉絲,不僅自此潛心學習李斯特—西洛第學派,最後更與克澤拉絲結為終身伴侶,傳為佳話。

波哥雷里奇於1978年贏得義大利卡薩格蘭德鋼琴大賽首獎,兩年後又獲得蒙特婁國際音樂大賽首獎。1980年十月他參加波蘭華沙蕭邦鋼琴大賽卻未進入決賽,讓身為評審的阿格麗希辭職以示抗議,波哥雷里奇自此轟動樂壇。他於1981年在紐約卡內基音樂廳的音樂會,更以巨大的成功奠定其國際鋼琴巨匠的聲望,從此頻繁登上全球各大音樂重鎮舞台。除了演奏之外,波哥雷里奇亦投身於慈善事業。他於1988年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授予「親善大使」;1992年克羅埃西亞政府亦任命波哥雷里奇為「文化大使」。

焦:您很年輕就成名,現在如何看自己的事業和名聲?

波:我只能說,年少成名的好處,在於我可以用我的名聲為藝術貢獻,僅此而已。人生充滿了戰鬥,而我永遠都在為自己的藝術奮戰。在美國,唯一重要的是如何賣,而不是藝術。堅尼斯(Byron Janis, 1928-)是多麼傑出的鋼琴家,但在范‧克萊本(Van Cliburn, 1934-)贏得第一屆柴可夫斯基大賽而成為美國偶像後,即使堅尼斯彈的遠勝過范‧克萊本,他仍然不能如其所願地錄製他的傑出曲目,甚至唱片公司還不希望堅尼斯錄范‧克萊本已經錄過的曲目。這實在是藝術上的一大悲劇和損失。這種消費主義在美國可是行之多年。柴可夫斯基就曾在他的書信中提到,一個美國女鋼琴家到魏瑪和李斯特上了幾堂課,回到美國後就打著李斯特的招牌來教學生,成為富婆。李斯特一生都沒有賺到那樣多錢!在20世紀,天才不是被賣給國家,像是在蘇聯或共產國家的情形,就是被賣給消費主義,像是歐美的情形。在1980年代,我經紀人中沒有一個知道我演奏的價值和我所繼承的學派,他們只知道要賣我的長相和青春。我在台灣、南韓、日本的第一場音樂會,無一例外,聽眾都主要是12到15歲的女孩。音樂會後,她們想要碰我,想要拿我的照片和簽名。我首次到澳洲演奏後,我居然被該國列為頂尖性感偶像。因此,我知道這些地方還沒有準備好接受我,所以我幾乎都隔了很久才再到這些國家演奏。我等人們能夠看到我的藝術而非外表時,我才願意演奏。

焦:我發現您從成名之始就投身慈善活動,而且一直如此。可否請您談談這些年來的心路歷程?

波:我們家有非常深厚的宗教傳統。我父親是基督徒,母親則是東正教徒,所以在我們的觀念中,樂善好施是非常重要的美德。我年輕時就知道我很幸運——我能遇到好老師,我的天份能被重視,我也被幫助,因此我更應該回饋。不只是從我的演奏中回餽,還要能以其他方式回饋。所以當我成名之後,我立即投身慈善活動,希望能以我的名聲來做些善事。我能說,我所得的遠多於我所給的。我永遠不會忘記我在1981年為墨西哥震災所辦的音樂會。許多孩子因此失去父母,而我音樂會所募得的善款能夠為他們買玩具和樂器,給他們教育和安慰。四分之一個世紀過去,我在台灣為聽障和視障兒童所舉行的慈善音樂會後,一些孩子拿了泰迪熊和玩具狗到舞台上給我——那一瞬間,我彷彿看到當年墨西哥的孩子,現在把禮物送還給我。這讓我非常感動。這是我從舞台上所能得到最大的快樂了。

焦:您對自己的錄音或演出都非常精明,但並不追求金錢。

波:我的家庭在共產黨掌權之前非常富有,所以錢對我而言根本不是罕見的事。我一點都不對金錢著迷,也不會受到美國和歐洲消費主義所吸引或影響。我甚至向金錢說「不」。如果我願意,我可以賺比現在要多很多的錢,但我從不曾如此做。我想這也是我的幸運,因為我不會迷失於財富之中,我也很慶幸我的家庭非常具有尊嚴。我的外公在共產黨掌政後被剝奪工作權,對他而言這根本是判他死刑。但你知道他後來做什麼嗎?他當清道夫,但非常有尊嚴地當清道夫。「工作就是工作」,我祖父說,「沒有工作會減低你自身的價值」。他以前那麼富有,但他一樣可以當清道夫,而且非常光榮地做這份工作。我家庭的遭遇告訴我,這世上只有知識、尊嚴和愛是別人拿不走的,而我會永遠記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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